吼

安静的

前香港上海汇丰银行有限公司（远东）

一对铜狮演变的真相

卢明安

走在世界各大城市，都能看到不少动物铜雕，各种类型的城市铜雕。上海外滩上有一对著名的动物铜狮，就是原香港上海汇丰银行有限公司（远东）门前的铜狮。现在的中山东一路12号，是今天的上海浦东发展银行所在地，也是昔日的汇丰银行所在地。门前的这对铜狮是1996年浦东发展银行收购该地块后，按原样式重新铸造的，一只叫咆哮，一只叫静谧，连它一条尾巴上的深深的锯痕都完好无损。

人们把这对铜狮称为汇丰狮子。为什么狮尾上有锯痕呢？这和汇丰银行在上海建新大楼的历史有关。

【外滩及原汇丰银行大楼】

1865年3月3日，香港上海汇丰银行在香港正式成立，开业一个月后，其上海分行也正式营业，地址定在外滩南京东路东南角，汇中饭店（现和平饭店南楼）所在地。

汇丰银行经过50多年的运营，成为20世纪初在华最大的外资银行，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才正式开始考虑建造自己的银行大楼，这就是后来成为南外滩地标建筑的汇丰银行大楼。

该建筑于1921年5月5日开工，历时25个月，于1923年6月3日竣工。

1923年6月23日，数十万上海市民涌向外滩12号，一睹新建成的汇丰银行大厦。这座气势磅礴的建筑耗资1000万元，占当时外滩所有建筑总造价的一半以上。1500平方米的大厅里，竖立着4根来自意大利的大理石柱，每根重7吨，高10米，一个人张开双臂都无法拥抱。柱子是用一整块大理石雕成的。要做出4根如此巨大的柱子，不知道要雕出多大的一座山。海关大楼、沙逊大厦、中行大厦当时还未建成。英国人骄傲地称这座建筑为“苏伊士运河与白令海峡之间最豪华的建筑”。至今，在外滩所有优秀的历史建筑中，汇丰银行大厦位列第一。

[汇丰银行大厦大厅壁画]

汇丰银行大楼是公认的外滩建筑群中最美的建筑，被评为中国近代西方古典建筑的最高杰作。建筑面积23415平方米，是远东地区最大的银行大楼，也是世界第二大银行大楼。其精雕细琢的外表气势磅礴，希腊式穹顶直冲云霄，大门两侧矗立着两只铜狮，被誉为“镇馆之宝”。这两只铜狮至今仍被老上海人津津乐道，因为它们代表着外滩昔日的辉煌与伤痛。外滩的故事，几乎就是上海整个近代城市发展的历史。

汇丰银行大楼有三件奇珍异宝，本文只介绍其中一件，即大门两侧一对铜狮，一只张口，一只闭口，象征着汇丰银行的金钱。它体现了上海令人惊叹的细节，无不证明上海是一艘永不沉没的巨轮，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始终迎风破浪前行。

但自从这只被称为“汇丰狮”的铜狮被人们奉为银行的守护神以来，无数人摸过它的身体，尤其是被路过的中国游客蹭得锃亮的鼻子和爪子，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与它合影。它伴随着上海历史的变迁，不仅给上海人留下了光辉的印象，还流传着各种令人难忘的传说和故事。时至今日，仍有名人和普通百姓到访过这里，​​时不时地探寻着汇丰狮的前世今生。

近日，在校友余雄龙的帮助和参与下，笔者满怀信心地加入到汇丰狮行60年历史的真相与“流言”的较量中。

1921年，汇丰银行在上海外滩建造大楼时，曾向英国订购了两只西式铜狮，计划安放在大楼正门前，作为银行守护兽。两只铜狮中，开放式的那只名叫史蒂芬，雕像以当时汇丰银行香港分行总经理史迪的名字命名，另一只则以上海分行总经理史迪的名字命名。设计师是英国艺术家亨利·波萨，雕塑家是韦斯特，铸造者是周延祥。银行铸造了两只一模一样的狮子，安放在香港德辅道上的汇丰总部大楼前。

如无特别说明，汇丰狮子即指原上海天元二手材料门前的一对铜狮，高1.6米，长2.6米，宽1.05米，每只重2250磅。

这两头狮子并不是严格按照某一种狮子品种设计的，有人说是参照非洲雄狮的外形设计的，但它们的设计者，包括上海外滩老汇丰大厦和香港皇后大道上新大厦的设计者，都是英国著名设计师。汇丰大厦被公认为外滩建筑群中最美的建筑，被评为中国近代西方古典建筑的最高杰作，建筑面积23415平方米，是远东地区最大的银行大楼，也是世界第二大银行大楼。其精雕细琢的外表气势磅礴，希腊式穹顶直冲云霄，大门左右两侧分别矗立着两只铜狮，被誉为“银行之宝”。如今，这两头铜狮仍被老上海人津津乐道，因为它们代表着外滩昔日的辉煌与伤痛，而外滩的故事，几乎就是上海整个近代城市发展的历史。

在香港汇丰银行总经理史蒂芬（任职时间1922年至1924年）的建议下，汇丰银行的汇丰狮原件在英国铸造，运往上海后，为了使其成为稀世珍品，就地销毁了原模。

到目前为止，汇丰狮子复制品在全世界仅存四对。我认为这个复制品其实是仿制品。对比正品和仿制品，狮子的爪子差别很大，其他造型也有很大不同。不，即便如此，如果有人想复制一只新的、一模一样的汇丰狮子，他们必须获得汇丰的许可。即使正品汇丰狮子已经属于所有者，设计者可能仍然拥有专利权。

【两种不同版本狮爪对比图】

目前，香港尚存有一对复制品，第一对摆放在香港汇丰银行，是1935年从英国带回香港，安放在第三代香港汇丰银行门前，第二对在1997年建成于英国伦敦金丝雀码头汇丰集团新总部门前。上海浦东发展银行取得上海汇丰银行原大楼使用权后，按照同一样式铸造了两尊复制品，新的铜狮则摆放在原来的位置。上海浦东发展银行曾希望将原件搬回银行门前，经过协商，浦东发展银行出资重铸，在复制铸造过程中，出于对历史的尊重，也保留了日军留下的锯痕。（这句话有误，下文会讲解真实事件。）2009年10月，汇丰银行启动第四对铜狮复制项目。该银行选择了香港汇丰银行总部大楼，该大楼的复制品目前矗立在陆家嘴上海国金中心的汇丰银行大楼外。

[香港汇丰银行门前的复制铜狮]

20世纪80年代，铜狮重回上海历史博物馆（见下图），成为博物馆众多展品中的一大亮点。这对铜狮不仅见证了近代上海作为远东金融中心的繁荣，也见证了上海的历史发展。原两只铜狮曾在东方明珠塔下的上海城市历史发展展览馆展出。另一只“时弟”原件则收藏在上海银行博物馆。3月24日，上海将“时弟”借给香港历史博物馆举办专题展览——“从钱庄到现代银行：上海和香港银行业的发展”。

[(真品)上海市历史博物馆藏汇丰银行狮子]

上海和香港的汇丰银行在历史上经历过无数磨难和风雨，汇丰狮也随其主人历经磨难，发生了许多冒险故事。主要包括：

19世纪红顶商人胡雪岩曾与汇丰银行合作，借钱给左宗棠作为军费，后来李鸿章上台，胡家被查抄，汇丰银行也因这笔巨款而蒙受损失。

辛亥革命后，新政府取消了清政府所欠的一切债务，与清政府关系密切的汇丰银行也遭受到沉重的打击。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香港沦陷，日军查封了汇丰在香港的全部资产，银行损失惨重。

1949年上海解放后，汇丰上海银行全部资产被没收，这又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战后，汇丰银行也未能逃脱每一次全球和亚洲经济危机。

【日本海军进入上海公共租界】

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日本占领上海、香港。

1943年，日军占领上海租界，为消除英美殖民痕迹，补充军用金属物资，外滩上不少铜雕，包括赫德、巴夏礼铜像、和平像（见下图）等均被毁坏，汇丰大厦的一对铜狮则幸免于难。

香港汇丰银行的两尊铜狮被运到大阪存放在码头仓库里，1946年被一位眼尖的美国水手发现。他虽然没去过香港，但曾在上海汇丰银行大楼前见过两只一模一样的狮子。这名水手以为这对铜狮就是汇丰银行的狮子，便告诉汇丰银行，由于原来的上海汇丰银行狮子还在，所以确认这就是被日本偷走的香港汇丰银行狮子，所以想把这两尊铜狮拿回来，但日方却佯装同意。最后，在占领日本的盟军总司令麦克阿瑟将军的命令下，这两尊铜狮被运回香港，重新安置在汇丰银行总部门前。两只铜狮上的洞孔是1945年盟军空袭时弹片所致。保持原貌，不做修复，尊重历史，揭露侵略者的丑恶行径。

【41年前的外滩，左边是汇丰银行和海关大楼，右边是和平女神像】

上海汇丰银行狮子行虽然在抗战时期躲过了这场灾难，但笔者查阅了多方资料，仍未能找到它躲过这场灾难的真相。

然而上世纪六十年代初，上海市政府（原汇丰银行大楼）内原有的这对铜狮遭遇了灭顶之灾，文革时期又遭遇了灭顶之灾，直到改革开放后，这两只汇丰银行狮子才最终被摆放在博物馆供人们欣赏。

这些灾难是从1949年5月底开始的，解放军进入上海，很多外国领事馆、银行都撤离了，但是旧日的帝国主义英国领事馆没有关闭，外滩的汇丰银行也没有离开。

1956年，公私合营运动如火如荼，社会主义建设进入高潮，没有人对汇丰感兴趣，业务一落千丈。银行撤出外滩，大楼被收归国有，成为老一辈上海人眼中的“市政厅大楼”，汇丰银行在上海只剩下一间小小的办事处。

市政厅正门平时紧闭，大多数人只通过福州侧门进出，这两头狮子至今仍摆放在市政厅正门前，安然无恙。上世纪六十年代初的一天，路人惊愕地发现，左边的狮子尾巴上突然多了一个很深的口子，像是被人伤过一样。

当初日军破坏时留下的锯痕也被保留下来呈现。

这是目前为止最官方的媒体表态，伴随这一表态，衍生出不少自以为是的内幕，时间久了，各种版本的八卦流传在街头巷尾。

在市政厅门口上海回收废铜，守卫在二门站岗，没有注意到狮子尾巴上的深深的印记是如何形成的。狮子张不开嘴。当时，政府没有新闻发布制度，普通民众无从得知市政厅右侧铜狮的尾巴为何被砍断？背后的真相。由于外滩是市中心的繁华地带，汇丰狮子尾巴被砍断或锯断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上海。以下是事件的概述。最流行的说法是两种：

一次是1911年8月13日，日本侵略者进入上海，为庆祝胜利，手持日本刀，重重地砍向象征上海的“华表”铜狮。

第二，1957年上海发起了割资本主义尾巴运动，铜狮是英国资本家留下的殖民主义产物，是资本主义的象征，当然资本主义的尾巴是必须割掉的。

上述两个传说其实经不起推敲，1958年至1964年6年间竟无人发现，与事实不符，这必定是作者虚构的美丽故事。

上海历史博物馆专家薛立勇先生的研究则更为可靠，他认为，狮子断尾案不过是一起普通的破坏公物案件，行凶者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作案动机其实是为了……拿一块废铜铁，去小贩的扁担上“拌糖”。

作者与余雄龙同学共同揭露真相，补充“破坏公物案”，从李查大厦、外白渡桥北岸、金山路金山大厦，到肇事者。

[锯痕的放大图像]

1860年，苏州河、黄浦江北岸出现了一座带阳台的两层西式旅馆，这就是浦江饭店，这是上海第一家近代旅馆。如今的浦江饭店就位于黄浦路15号。到1918年，旧楼改建工程全部完工，在朝南的主楼上加盖了三层，外观成为雅典式的英国新古典主义风格建筑。

【浦江酒店，其外观依然保持了新加坡丽思卡尔顿美年酒店原有的风格】

大名路（百老汇路）平行街上的丽兹酒店五楼大楼叫大名楼，其底层曾是早期的汇丰银行，不过门前已无铜狮镇守。

位于金山路与大名路西北角的金山大厦，后加盖了二层，改名为金山大厦，门牌号为金山路43号。曾居住于该楼的杨某，正是汇丰银行“公物损害案”的肇事者。家住金山路24号的余雄龙与杨某是邻居，对此事心知肚明。

【下图右侧那栋五层红砖建筑就是大明楼】

【红色圆圈为纽约丽思卡尔顿酒店大明楼，临街的一楼曾是汇丰银行。】

其实金山路只是一条长约250米的短街，南起黄浦路（现俄罗斯驻上海总领事馆），北至大名路，房屋并不多，虽然南路口对面有一家著名的延吉西餐厅，但还是比不上黄浦路。不起眼的金山路是否会因为汇丰狮子会案而受到公众关注，还有待本文发表后观察，但本文的确切说法应该是一个不可逆转的答案。

[向南看，可以看到俄罗斯驻上海总领事馆]

1963年，上海正处于经济困难时期，杨刚初中毕业，尚未升入大学，在家里闲逛。他身高一米七左右，瘦削，眼睛明亮，反应敏捷，善于表达，能言善辩。他身边经常围着一群“朋友”。

当时上海人大多手头拮据，日常生活所需之物，一般都是从街边走动的小贩手里买，或者用废品“以物易物”。废铜、烂铁、旧报纸等等，这些都可以在废品回收站换钱，尤其是废铜，回收价值最高。于是脑子转得快的杨某就想出了锯掉汇丰银行尾巴的主意。从金山路走到外滩原市政厅大楼，只需要10分钟左右。一把钢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行动，一切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完成。

杨谨伦当时大概十八九岁，是个无业青年，想必对汇丰银行和铜狮有着特殊的感情，再加上汇丰银行曾经毗邻金山大厦（见上图），这或许给杨谨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上海回收废铜，又或许只是上天的安排罢了。

[老照片，一名成年男子正在触摸青铜狮爪，祈求好运]

一名姓杨的青少年，沉迷于用钱换零钱或贴补家用，失去理智，不顾后果，最终被执勤的解放军战士抓获，并被判处两年劳教。这是本文发表前最权威的证据，这个说法合情合理。由于最终真相没有公开，事件的解释也有很多不同，很多人把它当成了“八卦”。其实，很多住在金山路一带的杨同龄人都知道事件的基本情况。除了当地户籍警察，最了解情况的就是杨同街的邻居余雄龙。

[2003年底《申江导报》刊登有关汇丰狮子会的文章]

老余是个执着的学者，几十年来一直关注“汇丰狮尾锯痕”，1998年曾致信《新民晚报》，与作家洪光祥探讨《外滩一对铜狮》，并收集了大量相关资料。近日，他到现场勘察、拍照，又回到金山路看望老邻居。于是，作者与老余探讨了“汇丰狮尾锯痕”及罪魁祸首杨佐——段本清源。

事发后，还在上中学的余先生到外滩原有的铜狮处查看，发现市政府大门右侧的铜狮尾巴上有一道很深的锯痕。时隔57年，今年3月19日，他又到上海浦东发展银行查看。这尊与市政府或汇丰银行铜狮安放在同一个基座上的铜狮，尾巴上依然有锯痕，看上去和以前一模一样。其原因如下：

那天，杨先生用钢锯试图锯断与狮爪相连的狮尾，锯到一半就无法继续锯下去，只好放弃了这个幼稚的想法。于是，汇丰狮留下了这个有故事的锯痕。这也是博物馆里汇丰狮尾真品和浦东发展银行门前的复制狮尾的缘由。

杨某并未被当场抓获，原本只是一起“破坏公物”的小事，据悉，由于汇丰银行的介入，相关部门才开始将其作为重大事件进行调查。不久杨某被抓获，带到金山路派出所拘留（应该是拘留几天，经调查教育后释放）。至于媒体和民众报道的他被拘留“两年”，其实不然，因为杨某后来当了一名海员，这是一份需要政治审查的工作，老余等邻居也知道他到船上工作了。笔者认为，当时流行剪掉资本家的尾巴，户籍警察肯定骂了杨某一顿，说小红人没事干，去外滩市政厅看东西，再说汇丰银行的办事处就在几百米外的圆明园路上，为这么点小事就重判杨某，未免太不合理了，反而会让外国人误会上海治安不好，觉得这个小伙子品行不良，所以才低调办案，这引起了社会上不少人的怀疑。流传着许多奇怪、离奇的故事。

有人可能会奇怪，英国人为何如此重视“狮子尾巴上的锯痕”，其实英国人对风水也很讲究，一点不亚于中国人，尤其是在香港和英国都很有名的汇丰狮子，铜狮的脸面甚至被列在香港的地标建筑上。他们认为狮子可以镇邪迎财神，巧的是，狮子每次被移动，都会给香港带来灾祸，也就是香港人所说的“狮子诅咒”。

最后，市政厅前的铜狮尾巴被锯掉，并被当作破坏公物处理。显然，汇丰银行无话可说。[目前上海浦东发展银行的汇丰狮子复制品也有同样的锯痕]

1956年，汇丰上海分行接受人民政府管理，关闭外滩上的汇丰大厦，租借圆明园路兰心大楼一间作为办公场所，并被特准继续经营外汇业务，成为改革开放前上海仅有的两家英国银行。作为新中国第一批外资银行之一，汇丰也是困难时期为数不多的在中国大陆没有中断业务的外资银行之一。

直到1966年，上海造反派对市政府门前的铜狮子不满，打算将其作为“四旧品”送交冶炼厂。幸好市文物管理委员会得到消息，将这对不会吼叫的狮子送交冶炼厂。汇丰狮则被移至上海喜剧团仓库收藏。

20世纪80年代，原铜狮被转入上海历史博物馆，成为博物馆众多展品中的一大亮点。这对铜狮不仅见证了近代上海作为远东金融中心的繁荣，也见证了上海历史发展的沧桑。

1990年，汇丰集团曾与上海市政府洽商购回该大楼，但最终因价格原因未能如愿。1991年，汇丰上海分行获准经营全方位外汇业务。1996年12月，汇丰成为首批获准在上海经营的银行之一。汇丰是九家在上海经营人民币业务的外资银行之一……

2000年，“狮子银行”迁至上海浦东新址（上文已提到），随着第五对汇丰狮子（第四对复制品）安放在其门前，汇丰狮子百年的历史和它的传说、八卦、故事也得以尘埃落定，或至少告一段落。

【浦发银行雄姿】

[位于上海浦东陆家嘴金融街的香港上海汇丰银行有限公司]

卢明安在悉尼撰文，欢迎读者添加我的微信（账号）：于雄龙先生提供资料、图片及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