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花是花，让树是树，慢慢来，适时成长”

开学第一周，没有课后班，所以我四点二十就去接女儿了，走之前想着要把这几天整理出来的两大袋废纸带上，打算接完小姑娘就带着她去卖废纸。

01 卖废品也是一门技术

小时候家里常用的牙膏有白玉牙膏、草珊瑚牙膏、柳州两面针牙膏等，牙膏壳是用薄铝箔纸做成的，每用完一管牙膏就挤扁目前废铜多少钱一斤，再一点一点卷起来，把最后一点牙膏挤出来。

用过的牙膏没有扔掉，而是放在窗台的一角。一天下午，听见院子外传来一个悠长苍老的声音：“换糖，有废铜烂铁可以换糖”，我和姐姐立即跑出去，叫来挑扁担的老人，用牙膏管换了麦芽糖。

我小时候家里不是吃不起糖，我妈妈的生活理念简单实用，不到万不得已，什么都不买，也不吃。秋天我们经常会花十块钱买一袋苹果，但从不买零食，只有过年的时候，或者婚宴上得了糖果才会买糖，夏天的时候，家里的绿豆汤里会加糖。所以，听到糖换汤的事，我非常开心。

老人微微弯下腰，放下包袱，看了看我们拿出来的牙膏管，估了估价，掀开大块麦芽糖饼上的塑料盖，左手拿出一块闪闪发亮的楔形铁块，抵在估价的那块糖饼上，右手拿着小锤子，“铛铛铛”几声，敲落了一小块薄薄的麦芽糖。我和姐姐开心地分着吃，非常美味。

我到现在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我从糖商那里弄到的麦芽糖味道那么好。它的孔隙比较多，咬起来有点软软的，很有嚼劲。而且，它不只是甜，还带点咸味，有一种焦糖般的咸甜味。跟我在舅舅家吃到的麦芽糖差别很大。舅妈家做的糖很扎实，放凉后有点硬，热的时候很粘手，能拉成很长的丝。

我和姐姐很快就吃完了，我也没有舔手来表达不满，一下子吃太多了，油腻腻的，而且我确定我的牙膏管子还会继续生产，只要我经常刷牙，就再也不用担心没有糖果了。

我的牙齿状况很好。

随着我长大，卖糖果的小贩似乎越来越少，一年也只能听到几次熟悉的叫卖声。也许是因为我在学校里度过的时间越来越多，远离了家。

02 初中三年生活，卖废纸一百多元

弟弟初中毕业的时候，花了好几天时间收拾废纸，我骑电动车，弟弟骑单车，两人各拎一个塑料袋，里面装满了书、试卷、练习册，我们在七月的烈日下跑了三趟，把废纸全部卖了，赚了一百多元，就给了弟弟当零花钱。

快递来的废纸箱从来没卖过。就算只是在网上买一些日常消耗品：新疆番茄酱、辣子辣椒、博斯腾湖鱼子酱、江西萝卜干、豆豉、贵州黑凉粉、金枪鱼罐头……，都会有一堆快递纸箱，看着就烦，有时候甚至不想打开。把它们装进一个大塑料袋，放在楼梯间的角落里，每天都会有保洁阿姨收走。这是保洁阿姨特意告诉我的，只要放在那个角落，她就知道不是主人收来卖的废纸箱，就可以收走，分类出售。

考虑到他弟弟小时候对世俗的事物不感兴趣，从一年级开始，每年我都会特意带小女孩去卖废纸一两次。

每学期末，我都会把所有的中英文课本都卖掉当纪念品。卖弟弟的废纸时，经常能找到几乎全新的练习册或参考书。我心疼得要命。这些书都不便宜，一本要二三十块钱，但我却白白买了。轮到那个女孩时，她吸取了教训，除非必要或老师要求，否则从不买练习册。她已经足够优秀，把所有的东西都学会了。

03今天的支出不足以弥补收入

四点左右，学校门口已经挤满了人，虽然下了大雨，但天气依然闷热潮湿，我在人群中才站了五分钟，就已经大汗淋漓，流汗减肥。

我终于把女孩接上，她告诉我她饿极了。午餐的汤是椰奶芋头汤，她不敢喝，怕过敏，就让给同伴喝。因为没有汤，她只能吃一碗饭，只好吃可乐鸡腿，不然就没肉吃了。她对西红柿炒鸡蛋也过敏，不敢吃。

当听说我们要去卖废纸的时候，小女孩非常高兴，她愿意忍着肚子咕咕叫，跟着我一起去城里村民家里的废品收购站卖废纸。

好不容易，在值班家长志愿者和保安的引领下，我跟着一辆比亚迪唐穿过校门，拐进林荫大道，地表的深浅绿色瞬间“风吹过水宫，香气弥漫”，让我感觉凉爽无比，汗流浃背。

拐了几个弯，她就到了之前卖废纸的地方，把两大袋放在那里，瘦小黝黑的老板报了价，6元一张崭新的五元纸币和一枚硬币，让女孩装进书包里当零花钱。

来时的路被一辆报废面包车挡住了，我们骑着车穿过城中村即将拆迁的小巷目前废铜多少钱一斤，穿过大雨过后的小水坑，溅起几朵泥水，小女孩尖叫几声，母女俩就像在探索一张新地图，终于踏上了开阔的道路。

快到小区的时候，小女孩问：“妈妈，我能买八个馒头吗？我好饿啊。”

所以，在青麓包子铺，三个馒头，一个花卷，一个菜包，就花了八块五毛钱。

今天的花销有点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

（高嘉堂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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