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伤心。

本周，通用汽车发表了震惊全球自动驾驶圈的声明：将不再为其自动驾驶汽车子公司提供资金，并退出自动驾驶出租车业务。要知道，这是与谷歌 Waymo 和百度并驾齐驱的领先者。

（图片来自官网）

早在2013年，从麻省理工学院退学的凯尔·沃格特（Kyle Vogt）与他的中国朋友坎恩（Kan）共同创立了这家公司。成立三年后，该公司被通用汽车收购。一路走来，Sam撑起了自己的平台，Son也一次次花钱，估值高达300亿美元（约2000亿元人民币）。

没想到，即使有汽车巨头的支持，也难逃因为烧光了所有的钱而倒闭的命运。超级独角兽倒在了地上，让人心潮澎湃。

两个80后打造超级独角兽

孙正义来了

故事要从创始人说起。

凯尔·沃格特（Kyle Vogt）从小就痴迷于自动驾驶技术。 14 岁时，他制造了一辆自动驾驶原型车，使用摄像头跟踪车道。 2004年，沃格特考入麻省理工学院计算机与电气工程专业，并参加了后来改变自动驾驶进程的DARPA竞赛。

大三时，他离开校园，转向创业之路。他与刚从耶鲁大学毕业的中国年轻人阚某一起创立了在线视频直播平台.TV。后者最终被亚马逊以9.7亿美元收购，这是该公司当时一级市场估值的10倍。

在此期间，沃格特结识了阚彦浩的弟弟。这位1987年出生的美籍华人年轻人毕业后也有持续创业的经历。两人一拍即合，有意进军自动驾驶领域，并于2013年成立。

成立仅半年左右，就生产出了一款具有高速场景自动驾驶功能的原型产品RP-1。该改装套件可以使普通汽车具备自动驾驶功能。很快公司业务发生变化，希望一步步发展。

投资者名单星光熠熠。公司获得的第一笔资金来自于硅谷孵化器Y，当时公司的负责人是Sam，他对它非常看好并大加赞赏，还以自己的名义投资了它。

2015年，宣布完成由Spark和Sam领投的1250万美元A轮融资。具体估值当时并未透露。

真正让它名声大噪的是，2016年3月，它作为黑马被通用汽车以5.81亿美元收购，引起业界轰动。

当时只有40名员工，甚至还没有成熟的产品。通用汽车是一家拥有108年历史、拥有216,000名员工的公司。它每年销售980万辆汽车，市值为1524亿美元。收购后，作为子公司独立运营，两位创始人成为通用汽车最年轻的高级董事。

今年，自动驾驶在全球的普及程度空前。谷歌自动驾驶项目独立，Waymo诞生；成立仅三个月的自动驾驶公司Argo AI一举融资10亿美元……特斯拉、Uber、丰田、百度等公司纷纷入局。通用汽车此举被视为“以资本换技术”，以获得自动驾驶的入场券。

被收购后，融资之路极其顺利。在鼎盛时期，几乎每半年筹集一轮资金。

2018年6月，孙正义斥资22.5亿美元，估值115亿美元。同年10月，软银与本田联手再投资7.5亿美元。 2019年5月，获得软银、T. Rowe Price、通用汽车和本田的11.5亿美元融资。

截至2021年，微软、通用汽车、本田等机构投资者共同向该公司投资超过20亿美元，估值达到300亿美元，成为超级独角兽。

它不再是一个40人的小公司了。员工人数已超过2000人。就在去年，大股东通用汽车首席执行官表示，到2030年该业务年收入将达到500亿美元。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曾经红极一时的独角兽突然陷入了被流放的绝境。

谁杀了它？

在感叹之余，我们也试图探寻这家超级独角兽崩盘的原因。

通用汽车在声明中宣布，在过去十年投资超过100亿美元的研发后，将停止财务支持，因为扩大业务规模所需的时间和成本太高，且竞争日益激烈。下一步，中国的技术团队将与通用汽车团队合并，专注于开发个人车辆辅助驾驶系统。

答案就在其中。通用汽车烧不了钱。

根据通用汽车财报数据，累计亏损约100亿美元，并且还在持续增加。 2022年的损失将达到19亿美元，2023年的损失将高达24.14亿美元。预计重组完成后，相关费用将从20亿美元下降至10亿美元。

“这不是我们的核心业务，继续研发自动驾驶所需的资金太多了。”通用汽车首席执行官玛丽·巴拉在投资者会议上表示。

诚然，其主导的L4级自动驾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股东短期内看不到商业化的可行性，因此选择止损。然而，故事还有另一面。当初创公司被巨头收购时，他们面临一个共同的问题：如何平衡双方的利益。

业内一个公开的秘密是，通用汽车与通用汽车在未来发展和IPO选择上一直存在分歧。据彭博社报道，通用汽车更愿意留在公司体系内，不仅为业务获得高估值，也有利于技术共享。

2021年底，擅长资本运作的前通用汽车高管兼首席执行官丹突然被解雇。不到三个月后，通用汽车以暂时没有上市计划为由，斥资约21亿美元回购软银股票。

由于高层权力斗争和反复的战略调整，公司错过了市场开拓窗口，技术上过于“激进”。它曾经把自己的未来押在没有方向盘、充满未来感的自动驾驶汽车上，但始终停留在原型阶段。

危机逐渐显现，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去年就来了。当时，旧金山被允许全天候运营，Waymo 成为第一个利用这一情况的人。这意味着自动驾驶汽车可以向普罗大众提供有偿租赁服务，也是全球自动驾驶技术商业化的里程碑。

形势看似一片大好，却接连遭遇挫折。先是发生交通事故，造成乘客受伤，进而造成交通堵塞。最严重的一起事故是一辆自动驾驶出租车冲过来并拖拽一名倒地行人，导致其重伤。

事故发生后，它承认其算法存在缺陷。监管机构进行了严厉打击，加州吊销了其客运和收费许可证，该公司被迫暂停所有无人驾驶业务。很快，两位联合创始人凯尔·沃格特和坎恩双双辞职，公司解雇了 9 名高管，并解雇了 25% 的员工。

故事此时发生了急转直下的情况。如今重组消息传出，本田宣布停止注资；微软表示，它受到了影响，预计将产生约 8 亿美元的减值费用。创始人沃格特对通用汽车的决定表示失望，直言对方是一群白痴。

拉响警报

自动驾驶正在经历大洗牌

自动驾驶赛道的洗牌已经开始。

去年，自动驾驶卡车独角兽突然宣布消亡。该公司在电子邮件中表示，“资本抛弃了我们，我们无法筹集资金。我们非常抱歉。”已成功借壳上市，最高市值达53亿美元。 26岁的创始人Alex也被誉为美国上市公司最年轻的CEO。

跌落神坛后，人们发现该公司成立六年来只交付了一辆无人驾驶卡车，而且大多是PPT式的演示效果。

Argo AI 也经历了类似的命运。 Argo AI 成立仅一年后，福特就将其纳入麾下。随后，大众汽车向该公司投资了26亿美元。其估值一度突破500亿，但最终倒闭。

福特对于放弃的原因直言不讳：完全自动驾驶至少需要五年以上的时间才能看到投资回报，这意味着需要数十亿美元的投资。

仔细观察幕后发现，无论是巨头背靠的Argo AI，还是单打独斗的Argo AI，都有相似的路径：技术落地进展不及预期，短期内难以实现大规模造血，最终坏消息传出。截至目前，除特斯拉外，美国所有汽车制造商均宣布退出自动驾驶汽车业务。

但另一方面，资本对于自动驾驶赛道依然充满热情。今年10月，谷歌旗下自动驾驶项目Waymo宣布完成56亿美元C轮融资，这也是该公司迄今为止筹集的最大一笔融资。与此同时，Waymo 的自动驾驶汽车已行驶超过 2000 万英里（3220 万公里），没有发生任何伤亡事故。

我们把注意力转回国内。尽管一级市场略显降温，但自动驾驶仍能分得一杯羹。据投资界不完全统计，2024年以来，自动驾驶赛道已发生70余起融资事件，其中亿元以上大型融资30起，背后有多家知名VC/PE机构参与。

上个月，久事智能完成1亿美元B1轮融资，由鼎晖百富、蓝湖资本共同领投；圆融七星完成1亿美元C1轮战略融资，长城汽车独家投资；今年10月，滴滴滴滴自动驾驶完成2.98亿美元C轮融资，由广汽集团领投，滴滴参与……可以说是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

悄然间，自动驾驶独角兽仍在聚集，等待IPO。不久前，文远知行和小马马驹双双在纳斯达克上市，IPO市值达到数十亿美元。芯片供应商地平线、黑芝麻智能也相继在港股上市，市值数百亿。

自动驾驶为何如此争议？

从战略角度看，新能源汽车的智能化是继电动化之后的下一步。已经成为所有汽车厂商的共识，没有人愿意错过。智能化的核心之一在于自动驾驶。无人驾驶将打破旧有的竞争门槛，引发汽车行业新一轮洗牌。

在中国，地方军队正在整装待发、加速前进。今年，自动驾驶出行服务“萝卜快跑”火爆，并获批香港首张自动驾驶汽车驾驶执照，准备出海；小鹏汽车预计2026年正式上市；理想汽车表示，三年内将实现L4级自动驾驶。

路虽阻且长，但路即将到来。历史的车轮滚滚滚滚，中国企业家的突围之战已经打响。如果不小心，或者错过了好机会，就有可能被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