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一游”的本质是让自己快乐却让别人不舒服。

比如孙悟空尿在如来手上，如来气得翻掌压在五行山下。

比如，南京小伙子在埃及卢克索神庙的浮雕上雕刻中华文明，一度让中国人民汗颜。

不过，“到此一游”最生动的还得是A股。看看那些真正控制上市的人，收钱套现，然后拍着屁股对投资人说：我要退市了。 《乙酉》演绎得淋漓尽致。

近日，上市公司*ST医药发布公告称，市值已不足5亿。根据A股最新交易退市新规定，主板公司连续20个交易日市值低于5亿的，将被终止上市。

事实上，*ST制药最大的问题不是其市值，而是其营收和利润。

2023年，*ST药业因营收不足1亿、利润为负而被实施退市风险警示。根据退市新规第九条规定，2024年营收低于3亿、利润为负的，将被终止上市。 。

截至2024年第三季度，*ST制药营收4765万，净利润-1974万。如果不出意外，退市已是板上钉钉的事，*ST药业一万多名股东将血本无归。

投资人心里难受，但正如开头所说，《来来来》的主角是高兴的。 *ST医药背后的实际控制人杨军翔个人退出了6000万，而上市公司则拿走了3亿。

*ST达利药业全称是达利药业。顾名思义，它是一家位于云南大理的制药公司。而且，大理药业是大理第一家也是唯一一家上市公司。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杨军祥一度成为大理首富。

达利药业主要经营中药注射剂。纵观A股医药上市公司的创始人，基本都是学医或者药学的，但杨军翔是个例外。他学的是水利、水电。

其实水利水电是后来才学会的。

1980年，18岁的杨俊祥进入大理州水文站。简单来说，水文站就是监测水位和水质。工作比较轻松，又是事业单位。它可以持续一生。

不过，杨军翔仍然很有野心，希望在平凡的工作中做出不平凡的事情。于是，1985年，杨军祥被保送到云南省水利水电学校学习。

水利水电学校是一所中专学校，但在20世纪80年代，拥有中专学历非常重要，而杨俊祥在1987年毕业回到水文站后也确实得到了晋升。

一旦人们受到激励，他们就能释放自己的潜力。杨军翔的表现越来越好。 1989年，他被市政府办公室看中，调到市政府办公室工作。

他20多岁就到市局工作，前途一片光明。然而，杨俊祥未能抵挡商业的诱惑，放弃了仕途。 1992年，他放弃政坛进入商界。

杨军翔选择的赛道是贩毒。能在20世纪90年代选择这首曲目的人都不是普通人。

我国虽然从1979年开始改革开放，但市场经济机制并不是一朝一夕建立的，而是通过不断探索慢慢形成的。

严格来说，1990年之前，私人是不允许销售药品的，药品从渠道配送到终端零售都由国家统一控制。

药品流通直到1999年才正式放开，而终端药品销售则来得更早。 20世纪90年代初允许私人资本进入。但只有少数有资源、有渠道的人才能从事。

1993年，杨俊祥创办天元二手物资。不过，这家制药公司是以大理经委的名义运营的，也是“挂靠”的。

私营企业加入集体是那个时代的普遍做法。凡是尚未明确是否可以私有的行业，都会采用这种“进则攻，退则守”的隶属方式。

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信任。杨军祥已在市政府办公室工作三年。当然，这些关键渠道在出海之前就已经开通了。

然而，杨军祥的野心不仅仅是贩毒。制药公司只能在大理销售药品，而且上限太低。于是，1996年，杨俊祥注册了达利药业，这就是*ST达利药业的前身。

卖药不需要技术，但制药需要技术。厂房、设备、配方，缺一不可。不过，杨俊祥早就找到了这些的来源。

大理药业并非杨军祥独资，而是得到了当地国企大理制药厂的帮助。大理制药厂投资20万元入股厂房、设备等，顺利解决了大理制药的开工难题。

然后，比赛结束后，1999年，达利制药厂以原价20万转让全部股份，达利制药又回到了杨俊祥的家族企业。

为什么运营3年后股权没有增值？因为它已经连续亏损3年了。大理药厂退出后，大理药业开始腾飞。到2003年，达利药业的净资产已达到近千万。

不过规模并不大。即使是2017年上市前几年，达利药业的营收也只有2亿多。能够成为上交所主板上市公司，得益于其对净利润的贡献。

历史数据显示，2012年至2016年，达利药业平均净利润率超过30%。虽然每年的营收只有两亿多，但是净利润却有六千万到一个亿。

然而，这样引人注目的数字在上市后立即发生了变化。 2017年，上市第一年，达利药业净利润率跌破20%。

2018年，随着中药注射剂开始被限制黑白分明，达利药业倒闭，净利润率瞬间跌至个位数。然后到了2021年，就由正转负，开始亏损。

事实上，中药注射剂的风险早已存在。按理说，企业会趁着赚钱的机会培育第二条增长曲线，研发新药。

但杨军翔却走了一条尝试一切的路线，几乎不做研发，吃老本。

财务数据显示，达利药业自2017年上市以来，研发费用从未超过300万，2022年为93万，2023年为84万，2024年前三季度为88万。

为什么人这么少？因为人少。 2023年年报显示，达利药业研发人员仅有8人。

没有新药的支持，资金越来越少，达利药业的生意自然会越来越小。从2023年开始，将告别亿万企业的行列，于是就有了上面提到的达利药业。行业最大的退市风险。

作为大理前首富，杨军祥创办了大理唯一一家A股上市公司。但现在，他很有可能亲自将大理的上市公司数量从“1”变成“0”。

不过，正如之前所说，杨军翔的“到此一游”并没有白来。

杨军翔来A股并不是为了卖公司，但他的A股之行也没有白来。根据历史减持公告显示，杨军翔共套现约6000万。

如果单看这个数字，6000万似乎并不算多，但如果与*ST制药目前的市值相比，就相当于拿走了整个公司的1/8。

当然，最令人兴奋的还是融资。 *ST 在 IPO 期间筹集了 3.145 亿美元。不过，这三亿并没有花多少钱。几乎都买了银行理财产品。现在*ST制药有2亿多现金就是这么来的。

值得一提的是，杨军祥于2024年9月被监委留置调查，目前仍在那里喝茶。看来，对杨俊祥的“到访”感到不舒服的不仅仅是股东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