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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经济新阶段:潜在增速放缓与需求不足的双重挑战

在世界经济格局深刻变化之际,中国经济走过了高速增长的辉煌历程,进入了新的发展阶段。如今,经济潜在增长放缓和需求不足齐头并进,成为中国经济必须面对的双重困境。

需求不足并非偶然现象。它与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进程和水平密切相关。当经济发展进步、供给能力迈上新台阶时,需求不足很容易转变为持续的挑战。

经济学界不少学者达成共识:需求不足虽然可能是收入分配不平衡、资产价格泡沫破灭等结构性弊病的根源,但真正导致经济遭受沉重打击的往往是应对不当。到需求不足。战略。

鉴于此,中信研究院特别邀请了《增长奇迹之后》作者、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副所长、CF40高级研究员、中国社会科学院执行院长张斌教授。上海交通大学中国发展研究院、上海交通大学安泰经济研究院。与管理学院特聘教授陆明进行深度对话。

围绕总需求现状、政策应对路径、产业结构重塑、消费趋势变化等一系列亟待解决的关键问题,追溯高收入经济体遇到的困难和对策在他们的经济腾飞奇迹之后,再探索适合中国国情的2025年打破局面的最佳途径。

_张斌X陆铭:2025,如何增长?_张斌X陆铭:2025,如何增长?

下面我们特意整理了本次对话的精彩内容,以飨读者。

当前经济的核心问题:需求不足

主持人:从三重压力开始,需求不足不断出现在政策制定中,并逐渐成为当前中国经济的核心矛盾。如何理解当前需求不足?

张斌:说到需求不足的原因,我们可以有很多解释。如果解释过多,解决问题的政策方向就会很分散,不利于集中精力解决问题。所以我觉得我们需要对需求不足的原因做一些分层。

需求不足的第一层是负面影响,也可以称为初始诱因。长期积累的收入分配两极分化、资产价格泡沫破灭、股市大幅下跌、房地产价格大幅暴跌、或者我们经历过的COVID-19疫情等各种因素过去两年都是交织在一起的。 ,都可能成为需求不足的导火索。

第二个层面是市场本身的解析能力。我们学过宏观经济学的人都知道,尤其是古典经济学派,如果价格完全弹性,市场就能自发出清,需求不足的问题自然就会得到解决。

在现实情况下,价格并不是完全有弹性的,市场很难快速自发地出清。不仅如此,市场在受到最初的激励或冲击后,还会放大需求不足的情况。

以房间内三人ABC的经济关系为例。 A的支出构成了B、C的收入来源,B的支出又成为A、C的收入,C也是如此,三人相互关联,形成经济循环,即彼此的收入。取决于别人的支出,自己的支出换算成别人的收入。

不管最初的激励和冲击如何,当A突然减少支出时,即使B和C原本正常,他们的收入也会因为A的变化而减少,从而导致B和C的支出减少。这样一来,A、B、C的收入和支出就会陷入螺旋式下降。

就个人而言,收入下降而减少支出的行为似乎是理性的。然而,这些个体行为的累积结果显示出非理性的螺旋式下降。这是典型的市场失灵现象。

第三个层面是政策应对。在大衰退期间,需求严重不足并被放大。凯恩斯强调,大萧条的原因不是最初的触发因素或市场失灵,而是糟糕的政策反应。弗里德曼强调货币政策有问题,这一观点得到了主流经济学家的认可。

当时美国和欧洲都深受其害。正处于工业化初期的日本虽然受到打击,但由于高桥是清巧妙运用政策应对需求不足,日本的GDP并未受到严重打击。

需求不足可以从三个关键层面进行深入分析。在初始激励层面,就中国目前的情况而言,疫情的影响及其遗留效应是显着的。房地产市场经历了大规模调整,债务风险仍处于化解过程中。这些因素共同构成了需求不足的根源。

从市场角度看,房地产市场低迷导致政府相关收入大幅下降,进而导致政府支出呈下降趋势。以政府类比为A,房地产投资开发商为B,其他居民和企业为C,房地产投资和政府广义支出占GDP支出的40%。当两者的消费能力不足时,其他部门的收入大幅下降,居民收入和企业利润受到严重影响。随后,居民购房减少,税收减少,形成恶性循环,并不断放大。出现需求不足的情况。

从政策角度看,近两年货币政策虽然降息,但降幅低于物价降幅,导致实际利率不降反升;

从财政政策来看,与疫情前10%以上的一般财政支出增速相比,近期增速极其缓慢,今年年初甚至出现了负增长。总体应对不足,难以有效遏制需求不足的螺旋式下降趋势。

对这三个层面进行全面立体解读,对于深刻认识当今中国面临的需求不足问题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它可以帮助我们更全面、准确地把握其本质和影响因素,从而为后续应对策略的制定提供信息。强有力的支持和基础。

陆明:我补充一点张先生没有提到的,就是消费结构。

回顾今年3月两会《政府工作报告》中刺激消费的三个关键词:增加收入、优化结构、减少限制措施。在优化结构方面,就我国当前主要经济门类而言,制造业和服务业呈现出不同的走势。制造业需求相对不足,其结构性过剩主要源于两个方面。

一方面,各级地方政府长期以来倾向于发展制造业,因为制造业投资规模大,可以在短期内带动显着增长,并有利于税收。然而,结果却是产能异常增长。

另一方面,过去制造业主要依靠出口来消化产能。当前,外需疲软,国内产能过剩问题凸显。同时,随着国内经济和收入水平的提高,消费结构发生变化。遵循全球发展规律,新消费更倾向于服务业,制造业需求逐渐饱和。比如家电、汽车甚至手机的消费增长都出现了放缓的迹象。

尽管整体消费存在短板,但服务业仍存在亮点。特别是年轻人听音乐会、参加音乐节、旅游等吃喝娱乐消费增长较快。以我今年夏天在浙江的调研为例,离上海不远的地方出行需求恢复较快,提前一周都很难买到票。这充分说明服务业存在大量新需求。

但服务供给面临不少问题。

首先,有很多控制措施。两会提出了减少限制措施的措施,而现有的这些限制措施很大程度上集中在服务领域,既限制了服务供给,又抑制了服务需求,阻碍服务消费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二是供给能力有限。以电影业为例。今年电影票房大幅下降,但这并不意味着观众没有观影需求。事实上,微短剧市场规模已经超过电影市场,这说明居民对文化精神产品仍有需求。就我个人的观影体验而言,国产电影的质量参差不齐。受电影排片、审核等因素影响,电影投资难以获得稳定回报。投资者的积极性受挫。供给侧问题导致服务业结构性机会未能充分释放。

2025年谁将带头拉动内需?

消费或投资

主持人:在当前需求不足的情况下,消费能否主要依靠消费拉动需求,成为主导力量?

张斌:从国际经验和比较来看,我国存在投资比重高、消费比重低的情况。即使考虑到统计标准的争议并进行调整,消费占比仍然较低。我同意增加消费。但扩大消费应该被视为一项长期的制度安排。它与逆周期政策不同,不可能一蹴而就。对消费的支持必须是持续、稳定的。

我非常同意陆鸣老师的说法。消费存在结构性问题,很多消费潜力难以释放。究其原因,是消费供给侧存在缺陷。一些消费者需求显然存在,但由于供应跟不上而受到抑制。供给不足涉及诸多制度因素,如限制市场准入、阻碍市场公平竞争等。这些都是未来需要解决的关键问题。

提高居民收入比重,无论是劳动收入还是财产性收入,都是极其重要的举措。但我觉得现阶段单纯增加消费不足以扭转需求不足的局面。这是一个长期的系统工程,需要多种政策和制度的协调安排,不是简单的逆周期政策工具就能实现的。

疫情前,消费比重呈现上升趋势,结构逐步优化。但疫情过后,尤其是近期,消费陷入低迷。这既包括长期制度因素的影响,也包括周期性因素的干扰。从居民消费支出趋势来看,当前制约消费的核心因素是收入增长。

正如宏观经济学所解释的,收入取决于支出。支出多就意味着收入多,分配给居民的收入就会增加。今天的消费低迷是因为收入低,收入低又因为支出总量水平不足。就像之前提到的A、B、C这三个圆圈一样,它们陷入了螺旋式下降。一旦收入下降,消费必然随之下降。减少。

那么,如何打破这个循环就成为一个关键问题。

我认为,在收入周期与支出的负循环中,如果进一步细分,在支出方面,消费是慢变量,投资是快变量;从收入来看,企业利润和政府收入是快变量,劳动收入是慢变量。

当前,投资下降首先导致企业利润和税收下降,形成快速负循环,进而带动总体收入和支出水平下降,最终导致慢变量下降比如消费和劳动收入,就是变化快的变量。启动慢变量的变化。

因此,想要短期内快速摆脱需求不足的困境,最有效的着眼点还是投资。只有抓住投资这个快变量,尽快扭转目前的负循环,让总支出水平回归正常,才能稳定收入、改善消费等慢变量。

当然,我只是从逆周期政策的角度阐述我的观点。我非常赞同供给侧优化、社会福利保障等支持长期消费的措施。但我们需要明确区分不同的政策目标,并运用适当的政策工具来实现这一目标。

陆明:当前形势下,我比较赞成通过投资政策短期扩大投资和需求,比如适当增加财政支出,甚至增加政府债务,但投资需要注意结构。

一方面,避免投资产能过剩行业;另一方面,鉴于区域经济分化明显,人口减少地区基础设施闲置,投资应向人口流入、流动人口城镇化需求较强的地区倾斜,如道路、比如地铁、学校、医院等,可以根据人口流动方向调整投资,优化产业和区域结构。

关于消费,张斌老师提出这是一个长期政策,我很同意,还有一点补充。

短期来看,政府并非无所作为。增加对低收入人群、失业人员、老年人等困难群体的财政转移支付。无论是现金还是消费券的形式,都可以刺激消费,因为它们受到经济负面影响的影响很大。

在刺激消费结构方面,应鼓励服务消费,特别是在较发达地区。例如,上海发放消费券,鼓励体育、住宿、餐饮、电影等消费。购物需求饱和,存在跨期替代问题,但服务消费不存在,刺激措施可以优化。

针对公众无钱消费的认知,政府可以通过增加收入来促进消费。

关于消费能否成为经济增长的驱动力,学界长期以来争论不休。在经济平衡增长的道路上,长期经济增长动力主要来自于资本积累、劳动力和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消费不是增长的动力。

但当经济偏离最优增长路径,如投资过多、消费比例过低,如我国制造业产能依赖出口且规模巨大且不可持续时,就需要优化结构,减少不可回收投资,解决产能过剩。这时,增加消耗比例是正确的。

制造业大多属于资本密集型产业,劳动收入比重较低。刺激制造业发展的投资会形成负反馈,即劳动收入占比低,进而不利于居民消费;而服务业劳动收入比重较高,如果能释放其发展机会,形成正反馈。优化服务供给可以形成供需之间的良性循环,即提高劳动收入比重,提高居民消费能力。在这种情况下,消费可以成为经济增长的新动力。

中国的长期形势是经济偏离平衡增长道路,经济受到消费率特别是服务消费低迷的困扰。有必要区分不同经济条件下消费对经济增长作用的差异,避免产生误解。

2025年,钱从哪里来?

服务业或制造业

主持人:目前是需求不足,还有一些需求受到抑制。在经济快速调整转型时期,经济增长的传统动力已经减弱。在此背景下,未来能够带动经济发展的动力存在于哪些领域或领域?方面?

张斌:从中国经济的供给侧来看,与世界其他地区相比,中国人工作非常努力。制造业升级和餐饮、旅游、住宿等高度市场化的服务业创新不断涌现。总体来看,供给侧亮点较多。每个人都对美好生活充满希望,并不断为之奋斗。

但当前突出的问题是,尽管大家努力工作,但获得感不强。企业利润、居民收入、政府税收都在下降,说明主要矛盾在需求侧。

如果能够迅速打破需求不足的局面,将有效支撑经济增长。缺乏信心和期望的关键是人们收入少。如果需求不足得到缓解,将对信心和预期产生积极影响。

从长期结构性角度看增长动力,无论是消费升级带来的消费需求,还是产业升级衍生的生产性服务业需求,服务业潜力巨大。

在零售、批发、住宿、餐饮、旅游等市场化程度较高的服务业方面,中国具有较强的全球竞争力。

然而,市场化程度较低的服务业或公共服务业虽然有需求,但由于供给侧诸多结构性因素,如市场准入门槛高、公平竞争有限、政府公共管理和公共服务等,其潜力尚未显现。服务水平有待提高。得到充分的释放。以国际上处于相似发展阶段的国家为参照,中国这些服务业的就业增长缓慢。

因此,从需求方的长远角度来看,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永远存在,人们也会为之不懈努力。关键在于供给侧结构性政策能否深化改革。如果能够降低市场准入门槛、保证公平竞争、提高政府公共服务水平,这些都将转化为未来经济增长的强劲动力。

陆明:当前,我们要牢牢抓住结构转型这个关键力量。特朗普上任后加征关税将对中国制造业出口产生影响。这更加凸显了拉动内需增长的重要性,增强了发展内需的紧迫性。

制造业和服务业的内卷化现象有所不同。制造业因产能过剩依靠降价竞争,而服务业有大量未实现的机会,很多从业者集中在外卖、网约车等少数行业,加剧了内卷化。如果能够释放更多的服务业岗位,那么内卷化程度就会得到缓解,这说明结构转型意义重大。

服务业对制造业发挥重要支撑作用。制造业面临转型升级的任务,需要依靠创新、品牌和技术进步提升质量。生产性服务业可以在这些方面助力制造业的发展。日常服务业可以消耗大量的制造能力,两者并不对立。

例如,体育活动将带动外套的购买,音乐节将带动垫子的购买,餐饮消费将带动桌椅餐具的需求。服务业发展可以带动制造业需求增长。优化产业结构的关键是释放服务业对制造业的带动作用。

此外,还有空间机会。中国人口空间分异是一个长期趋势。人口流动集中在从农村流向城市、从小城市流向大城市、从大城市边缘流向中心城区。本质的推动力是服务业的需求。例如,留守儿童问题发生了变化,并日益向流动人口来源县集中。农民工对教育质量的要求比以前更高,县城消费比农村好。

大城市和中心城区消费场景更加丰富,服务质量和多样性更好。这就要求供给侧从制度和基础设施上适应人口空间格局的变化。比如体育消费和餐饮消费、城市街道的开放、河流(河岸)的合理利用等都可以成为消费场景。减少限制对于刺激消费至关重要。

从长远来看,制造业创新与服务业商业模式创新的协同,不仅能够促进制造业升级,还能催生新的消费模式,满足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只要改革开放继续下去,中国经济增长潜力就将依然强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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